第3438章 枯骨夺舍-《秦逸尘林妙涵》
有皇甫焱的那缕精神仙力相助,再加上秦逸尘全力以赴之下,竟真的将那血色苍穹渐渐变为了金耀笼罩。
尽管秦逸尘依然心怀警惕,而其嘴角,却已微微勾起抹笑意。
“照这样下去,以我所剩的精神力,应该可以将血珠降服。”
不仅如此,秦逸尘还发现,血海内的恶灵纵然无穷无尽,可却并没有能泛起巨浪者。
然而尽管情况大好,可秦逸尘那俊逸的脸上,已然浮现出一抹苍白,哪怕按照他的估计能将这血珠降服,他的精神力怕也会几近枯竭。
而就在血色苍穹被一点点改变为金耀笼罩时,秦逸尘却未曾注意到,血海内,正有一道骷髅身影,隐藏在无数恶灵当中,那空洞的眸中,此刻狡诈凶残之意强烈至极点!“无知蝼蚁,也妄想贪图本尊的至宝?”
仅仅一刻,那骷髅身影,竟猛然冲天而起。
这等变数,令秦逸尘豁然一惊,然而还未待他有所反应,便见那骷髅身影,竟直接撕裂了一处金耀!那秦逸尘精神力所化的金耀在其面前,仿佛脆弱不堪,待前者再反应过来时,却已发现,那骷髅身影,竟已突破血珠,出现在他面前!那骷髅身影,俨然已无生机,甚至仿若只是一缕残魂,可却偏偏,令秦逸尘感到前所未有的大恐怖!甚至在面对这道身影时,秦逸尘只感觉血液凝固,灵魂都止不住的战栗!而那骷髅身影,此刻的空洞双眸,正死死盯着秦逸尘,其中一抹跳动的血光,仿若欲将前者的灵魂吞噬一般!“神武双修,到也算是一副好皮囊了。”
那血色骷髅明明未发出丝毫声音,可却在秦逸尘脑海中炸开,言语间的凶戾和轻蔑,令历经过无数生死的秦逸尘,此刻星眸之中竟泛出抹惊恐。
秦逸尘不得不惊恐!若是换做他巅峰状态,或许面对这突然从血海中掠出的骷髅,他还能斗上一斗,与其周旋。
可是现在,秦逸尘精神力所剩无几,而这骷髅,俨然是隐匿许久,专挑此刻才展露原形的!可以说,此刻的情况,对秦逸尘不利到了极点!而端木登风一众,此刻依然按照前者的嘱咐,背对深渊,未曾注意到发生的变数!然而就在此时,那骷髅身影,出手了!只见其那枯骨却又泛着血红,不知在血海中浸泡了多少岁月的五指,猛然抓向秦逸尘天灵!秦逸尘想要躲闪,可一则那骷髅出手太过突然,仿若算计了许久才爆发,其次便是他此刻收手,必将遭到血珠的反噬!就在秦逸尘怔神的瞬间,便被那枯骨五指扼住天灵,紧接着,秦逸尘便又感受到无数恶灵在其脑海中咆哮的痛楚!甚至这一次那咆哮的凶戾,似乎要将秦逸尘的灵魂撕为粉碎一般!而事实,也的确如此。
只见那骷髅扼住秦逸尘之后,其五指,竟涌出一缕血芒。
那血芒此刻看起来,仿若暗淡无比,远不及其生前之万一,可比起秦逸尘此刻几近枯竭的识海来说,仿若有着压倒性的优势!血芒顺着枯骨五指,一路流淌,竟最终,透过秦逸尘天灵,落入其识海!霎时间,秦逸尘那原本一片炽金的识海,便被一缕血芒笼罩,这场面,好似将在血海发生的一切颠覆过来!秦逸尘想要挣扎,可他惊讶的发现,那无数恶灵的咆哮,竟令得他仿若失去了对自身的控制,不是他仙力枯竭,而是难以调用仙力!但仅剩的一丝理智,令秦逸尘很清楚这骷髅想要做什么!夺舍!撕裂自己的灵魂,再侵浊自己的识海,将这幅躯体,占为己有!秦逸尘不曾想到,这血海深处,竟还藏着这等杀机!而且按照这骷髅所说,如若这血珠是其至宝,那也就是说,这骷髅,很可能就是曾经陨落在此的强者!狩猎战地,不知存在了多少岁月,可这骷髅,竟能隐忍这么久,只为一朝夺舍,重见天日!一时间,秦逸尘竟感到毛骨悚然,他很确信,这骷髅生前,无论是实力还是手段,绝对都是强横至极的存在!而此刻,秦逸尘的识海,本就精神力几近枯竭,在面对血芒的侵浊之下,自然无法阻挡,可原本熟睡的红莲,已是柳眉紧蹙,显得痛苦不堪。
秦逸尘本想控制识海内的精神力尊体,做最后一搏,可这骷髅不知施展了何等手段,竟令他无法调用仙力的同时,也失去了对精神力尊体的感应!可以说此刻的秦逸尘,就宛若这骷髅手中的玩物一般!不过,随着血芒的涌入,那骷髅空洞眸中跳动的血光,也越发微弱,摇曳明暗,如今的它,状态也是极其虚弱,似乎夺舍,也是压上了其所有一般。
不过,那骷髅狰狞难看的脸上,却是扬起一抹冷笑,尽管机会只有一次,但是,他成功了!而且,这幅皮囊,他很是满意,虽然在他眼中,眼前身形修长的青年,也不过是其巅峰状态下,一指便可碾死的蝼蚁。
但是,刚才两大仙宗的厮杀,他是看在眼里的,秦逸尘的不凡之处,他自然也很清楚!尽管,对于秦逸尘为何能施展白虎族的手段,令他略感诧异,不过,这些待他夺舍以后,再慢慢研究也不迟。
何况,白虎族?
早已不再是当年堪称天地间最为锋利的尖刀,落魄如丧家犬,有人得到白虎族人的些许机缘,又有何奇怪?
随着血芒的侵浊,秦逸尘那双星眸,从先前的惊怒痛楚,竟变得越发麻木,仿若,灵魂已然不再,被泯灭心神一般。
此刻的情况,凶险到极点!可偏偏那骷髅不知蛰伏多少岁月,每一步都算计到极点,根本未曾引起端木登风一众的察觉。
何况,在他看来,站在上边等着的那帮蠢货,就算知晓,也未必敢凝望这处深渊!只要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此子夺舍,得以重见天日,那世间之大,重回巅峰,又有何难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