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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救命啊!!!”同仁堂外响起宛如震天雷般的呼救声。
老郎中的手一抖,方子上的字,被涂得黑漆漆的,他只得撕了重写。
哎,一张纸得费不少钱子,回头从诊费里找回来!
莫说老郎中,同仁堂其他的郎中和病人,都被这惊呼,震得忘乎所以。
直到,其中一个郎中,手上不知觉,用力的按压下去。
“嗷!”一声杀猪惨叫起,众人方才如梦初醒。
他们看向呼救的人,一位约莫十岁左右的孩子,满面通红,额角全是汗珠。
秋收都过了,孩子怎么还热成这样呢?
一众老郎中初初打个照面,以为是这孩子病了。
可方才,听其中气十足的吼声,又不像呀!
同仁堂的学徒,见小孩子上门,立刻迎上去,关切的问道:“小郎君,可是哪里不舒服?”
来者正是齐安,他摇摇头,又换成一脸伤心的模样,“不是我,是我阿娘,她才怀了孩子,我们忧心她,方才一时情急,还请诸位莫怪小儿无状。”
晚他一步的道一,正好听到这里。
嘴角又是抽了抽,齐安这小子的脑子,转得是真快,脸皮也在要与不要之间,端看其心情。
分明是被她‘追杀’,这会儿倒成他一片‘爱母’之心了。
她若是再追着不放,倒显得她不近人情。
道一翻了个白眼儿,“安道,你的好‘大儿’,你不管一管?”
王玄之清清嗓子,“犬子无状,惊扰诸位,还请原谅。”
“果真虎父无犬子呀,一样的气质脱俗,一样的温和有礼。”堂中有人夸赞起来。
齐安眉眼飞扬,他朝道一得意的挑挑眉,面向众人时,又委屈巴巴的,“郎中,快帮我阿娘看看吧,我们路过桃花镇,听说这里的郎中特别灵验,半点没敢耽搁,特地来找你们的。”
有不严重的病人,见他可怜巴巴的,心下一软,“小娘子怀孩子,可是了不得的事,看她这么年轻,更是马虎不得,郎中,你先替她看吧。”
郎中轻按一下他的胳膊,听到他‘嘶’了一声,这才道:“我是治跌打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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