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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颜素似乎明白了什么，她心头一颤，想要阻止，但是，已经来不及了。

    穆亚突然转身看了她一眼，双目赤红，脸上带着两行猩红的鲜血，极白之中的极红，刺得人眼睛生疼。

    他突然勾唇笑了起来，干净，清冽，真诚。

    清冷无双的俊脸像是被点亮了一般，散发出莹莹光芒，他说：“阿素，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这是他第一次，也是最后一次，以熟稔的语气，唤她的名字。

    颜素心头发涩，双手猛地攥紧，张口喊了一声：“穆亚！”

    穆亚没有回答，他从怀中摸出一枚朱红色的小果子，摊开在手心。

    圆润的果子本就是上等的灵果，又保存得当，就算放了数月也没有腐坏缩水，依旧保持着当初晶莹水润的模样。

    他看了一瞬，继而将果子攥进手中，抬眼最后看了颜素一眼，随即双目微阖，双臂张开，猛地向后仰倒，宽大的衣袍被劲风吹起，簌簌作响。

    远远看去，他就像是一只单薄的蝴蝶一般，在泥泞之中挣扎，随即跃进了黑漆漆的漩涡之中。

    同一刻，空中突然传出一声低沉的龙吟声，一条青龙虚影从他身上闪现。

    巨大的青龙虚影咆哮着在漩涡之中旋转，刹那间，青白色光芒爆射而出，融入混浊的水中，朝着四面八方飞射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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