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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放肆！”老皇帝气得脸色发青，带起一连串急促的咳嗽声。

    秦牧远鄙夷地看了他一眼，道：“难道我说得不对吗？在这时候还要我像外面的那群废物们一起歌功颂德，才能让你满意？”

    “你虽然老了些，脑袋还没有坏掉！应该清楚你的那个宝贝储君究竟有几斤几两，他究竟守不守得住这片基业！纵然你苦心积虑为他谋划，未来是否一切都会按照你所希望的那样发展？”

    “我敢肯定，只要你的死讯传出，三个月之内帝国就会发生内乱！新帝靠着你替他安排的那些班底。能不能坚持个一年半载的都难说！最终的结果，就是亡国，失位，以至于连性命都难以保全！”

    老皇帝恶狠狠地瞪着他。“呼哧呼哧”地喘着粗气，眼眸中透出丝毫不加以掩饰的凶光！活像一头垂死的狮子！

    秦牧远冷冷地与他对视着，到了现在这地步。任何虚伪的客套与礼数都没了意义，双方只有近乎图穷匕见式的摊牌！

    但是两人的头脑都不糊涂。没有人比他们更明白帝国内外的现状，当他们这些老人逝去后。帝国的历史究竟还会延续多久，那是老皇帝根本不愿意提及的话题！

    良久，老皇帝终于移开了目光，疲惫地问道：“如果……让雍宸那孩子上位，情况是否会有所改观？”

    秦牧远淡漠地道：“只要你舍得，我自然是没有意见！”

    雍宸公主无论性情、手腕、能力，都在目前的这位储君之上，如果她能继位，不说有多么大的成就，至少当个守成之君还是不成问题的。

    只不过……

    老皇帝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，道：“到了现在，你还是不肯说吗？他究竟在哪里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是在皓月星海！”秦牧远道。

    “这不可能！”

    老皇帝怒道：“你根本就没说真话！我这些年派了多少力量去那地方，根本就没有发现他的踪迹！那个该死的女人身边，都不过是几个西贝货而已！”

    秦牧远冷然道：“我当初答应过她，无论任何时候都不会泄露他的下落给你知道！即便是到了现在，我也不觉得我有违背誓言的理由！”

    “况且他若是真的知道了当年之事，恐怕第一反应就是杀光帝国的所有皇室成员！你……还要坚持这样吗？”

    老皇帝狠狠地道：“这还不是因为你和那女人串通一气？如果他一直在帝国长大，如今岂会有这样多的麻烦？你和她都……咳咳……该死！”

    秦牧远冷笑道：“他如果真的在帝宫里，恐怕就是有一百条命也死透了！最起码你第一个就不会容忍他继续活下来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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