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郝文杰纠结了好一阵,这才硬着头皮给老朱切了下脉。 “回禀陛下,微臣学艺不精,说得肯定不是很准确。微臣姑且说之,您姑且听之,切莫当成真事!” 老朱闻言满不在乎的笑笑道。 “咱就是跟你闲聊,岂能信以为真?” “你就随便说说吧,权当是听个乐子了。” 郝文杰心里暗道,放眼天下除了您老,谁敢拿您的死期当乐子? “陛下,您本就是秉承大运而生之人,身体禀赋极好,百年都不是妄言。只是这些年因国事操劳,身体消耗太大。若是您自今日起修身养性,不再为国事操劳,再活个二三十年还是很轻松的。” 老朱听了后脸上闪过一丝喜色,虽然他说得轻松,权当个乐子听。但如果郝文杰把时间说短了,他还是会非常生气。 只是想到“修身养性”之语,老朱的心情立马沉重起来。 “咱倒是想轻松,若是咱皇儿不走的话,咱说不得还真能多活几年。” “可咱皇儿撒手人寰,剩下咱这个糟老头子守着个不懂事的逆孙,咱要是再不管事,这大明交给谁去啊……” 郝文杰心说,咱要的就是你这个话。 “皇爷,皇孙年岁也不小了,也能为您分担点了,何不让皇孙跟着历练下?” 老朱听到这话顿时有些心动,只是一想到那逆孙监管的兵器局,到现在还没半点动静,心里就是一阵气恼,恨不得冲进寝室里再揍他一顿。 “今天的话莫要对别人说起。” “微臣晓得规矩,微臣进宫第一天家父就交代过,宫里的事一句不能带出宫,就是父母妻儿也不能说!” 老朱闻言微微颔首,随即朝着他摆摆手。 “下去吧!” “诺!” 老朱这边刚将郝文杰打发下去,郭惠妃就哭哭啼啼地跑了进来。 “皇爷,桂儿到底犯了什么错,您要如此责罚于他?” “就算他犯了错,您责打几下也就罢了,怎能下如此重手,把他打得皮开肉绽,鲜血直流,这是要打死他啊,呜呜呜……” 老朱听到这话立马瞪起眼睛怒视着郭惠妃。 “你个妇道人家懂甚么,咱打他是为了他好!” “你都不知道那逆子干了啥事,就敢来替他求情,真是不知所谓!” 郭惠妃闻言当即不甘心地问道。 “犯了何罪?” “再大的罪也不应该打这么重吧,臣妾瞅着没有几天都下不来床了,呜呜呜……” 老朱气哼哼地说道。 “你儿子带着两个热孝期间的皇孙逛窑子,你说这事该不该打!” 郭惠妃听到这话当即止住了哭声,满脸的不敢置信。 “不会吧?” “朱桂平日里挺乖巧的呀,为人也孝顺懂礼,勤学好问,怎能干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?” 老朱闻言朝着二虎招招手,二虎赶忙上前询问。 “皇爷有何吩咐?” “你跟郭惠说说,她儿子平日里的德行。” 二虎刚刚听到郭惠妃夸朱桂的时候,就听得一阵牙疼。这可是真是亲娘眼里出好儿,可能普天之下也就郭惠妃拿朱桂当个宝。 现在听到皇爷有命,二虎当即一五一十的全交代了。 “启禀惠妃娘娘,豫王殿下远没您想的那样好。他自打去年分府出去,就跟着几个勋贵之子,整日里眠花宿柳,花天酒地……” “惠妃娘娘若是不信,锦衣卫里有专门的档桉,记载着他何年何月何日跟某人宴饮,何年何月何日跟某人宿在某个青楼……” 郭惠妃听得脸上一阵红,一阵白,在胸脯剧烈地起伏几下,她一把抄起老朱放在桌子上的鞭子,气哼哼地就往外走。 老朱见状赶忙把她给叫住。 “郭惠,你这是要干嘛!” “臣妾教子无方,这就去打死那个逆子,呜呜呜……” 郭惠撂下这句话,就哭哭啼啼地往外走,老朱赶忙起身把她拦住。 “算了!” “咱已经教训过他了,你就算再想教训,也得等他伤好了吧?” “不过你来得正好,咱正有件事跟你商量。” 第(2/3)页